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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队来到奉先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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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名称:驴队来到奉先畤
商品编号:Z29896972
店铺:天添网自营
上架时间:2021-08-30 14:33:38

内容简介



内容简介:

杨争光是一位具有鲜明创作风格的作家,他的写作独树一帜,具有大西北蛮荒之地的厚重质感,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世世代代的农民的生存状态和性格密码做了生动而深入的摹写。《驴队来到奉先畤》收入了他脍炙人口的名篇:《老旦是一棵树》《公羊串门》《驴队来到奉先畤》《对一个符驮村人的部分追忆》。



作者介绍



杨争光  1957年生于陕西乾县,1982年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

小说代表作:《蓝鱼儿》《公羊串门》《老旦是一棵树》《黑风景》《棺材铺》《驴队来到奉先畤》《越活越明白》《从两个蛋开始》《少年张冲六章》等;

影视代表作:电影《双旗镇刀客》(编剧)、电视剧《水浒传》(共同编剧)、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总策划)。



目 录



公羊串门

老旦是一棵树

驴队来到奉先畤

对一个符驮村人的部分追忆



试读章节



驴队来到奉先畤(节选)

 

 

蝗虫忽一下就来了。不是那种说来就来的来,而是那种不打招呼没有预兆的来。忽一下,像谁往天上扬了一铁锨土,然后就着了魔一样,呼呼呼从西边的天空往上升,就遮天蔽日了。

先看见蝗虫的是在地里务弄庄稼的人。玉米已半人高了,一行一行顺顺溜溜的,很蓬勃。他们没想到会来蝗虫。他们直起腰看着西边的天空,以为起龙卷风了,起沙尘暴了。可是,不对啊,声音不对啊。龙卷风沙尘暴只有拉哨一样的呼啸声啊,没有那咯喳喳咯喳喳的声响啊!

就是那种咯喳喳咯喳喳的声响让他们骇怕了。他们立刻变了脸色,短促地“咦”了一声,就撒腿往村里跑。

他们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那么骇怕蝗虫的声音。

后来,他们认真地把蝗虫和龙卷风沙尘暴做过对比。龙卷风也让人骇怕,但比不过蝗虫。龙卷风旋着转着说不定就绕过去了,就是不绕过去拔树拔屋子把人旋到天上,等撂下来的时候人也就死了,死了就没知觉了,没知觉也就无所谓骇怕不骇怕了。沙尘暴呢?闭着眼捂着鼻子随它作践么,过去了就啥事也没有了,多落下一层沙尘。落一层沙尘能算个事么?

驴日的不是龙卷风么,不是沙尘暴么。它们不但狂风一样拉着呼哨还咯喳喳咯喳喳妈呀哎!

不就是平日能见到的蚂蚱嘛,能跳几下飞一截儿,胆子也不大嘛,不聚群嘛,咋就成了蝗群呢?咋就这么狂风一样拉着呼哨咯喳喳咯喳喳遮天蔽日地来了呢?

他们听说,也是后来听说的,蝗虫的后腿有个部位不能碰,一碰就会受刺激,一受到刺激就会改变习性,就喜欢聚群了,不但聚群还要集体迁飞,一飞可以三天三夜不落地,一落地就是灾。

谁个驴日的闲没事干为啥要碰人家的后腿嘛!驴日的你要飞就一直飞一直飞死你个驴日的再落地不行吗呀哎!

村庄里所有的人都从屋里院里跑到村街上了,都梗着脖子,都直愣着眼,把眼睛直愣成了眼窝,看着西边的天空,都“咦”了一声。

“咦!”

就一声。每个人只“咦”了一声,蝗虫就到他们的头顶上了。他们被震慑住了,没法“咦”第二声。他们的心立刻收缩成了一块肉疙瘩,肉管子一样的喉咙也挤严实了,没一点缝隙了,没法出声。人在恐惧骇怕的时候叫唤几声会好受一些的,但他们确实只“咦”了一声。

就算他们的喉管没挤严实,还能“咦”,也听不见的。蝗虫不但遮住了太阳糊住了天空,还狂风一样拉着呼哨咯喳喳咯喳喳要搅昏天地呢!把全村人排成演唱队伍让谁指挥着一起“咦”,也听不见。他们“咦”不过蝗虫。

他们抱着头,跑回各自的家,紧紧地关上了门。

为什么要抱头呢?蝗虫又不是飞来的砖头。他们抱头抱得有些自作多情了。就算蝗虫是砖头,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为什么要跑回屋关上门呢?他们太把他们的屋子当回事了,以为把他们关在屋里就安全了。事实不是这样的。后来,他们也认真地把屋子和蝗虫和安全关联在一起思量过。屋子是用来遮风挡雨的,遮挡邻人的目光的,当然也能遮挡仇人撇过来的砖头。但蝗虫不是风雨,也没想偷看他们的隐私,也没和他们结怨结仇,用不着把自己变成解冤消仇的砖头。蝗虫只是蝗虫。蝗虫对他们的头和他们的屋子都没兴趣。蝗虫感兴趣的是他们在地里种出来的田禾,具体到眼下,就是已长到半人高的玉米。他们到底还是思量明白了,真正能给他们安全的,实在不是他们费心使力建造起来的以为可以一劳永逸的屋子,屋子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正能给他们安全的,也正是蝗虫感兴趣的东西——地里的田禾么。

狂风一样拉着呼哨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那种咯喳喳咯喳喳的声响。他们知道蝗虫已经落地,正在啃嚼着他们的田禾。全村的人都直直地坐在他们的屋子里听蝗虫的声音。他们没睡没躺,直直地坐着,直愣着眼窝,听得很仔细,很耐心,一直听了三天三夜。

也有人听得不耐心了,不服气了。再说它们也只是蝗虫啊!再说咱们是人啊!难道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让虫虫治咱们人么?他们拉开门,跑出村,就看到了蝗虫啃嚼田禾的情景。它们太多太多了,没法说清它们的数目。它们咯喳喳咯喳喳地拥着铺排在田地里,看不到边沿。它们啃嚼得多认真啊,多细心啊,多从容啊,多有章法啊。玉米不是半人高了么?它们就互相摞在一起搭成架子从上往下啃。它们咯喳喳咯喳喳啃完一片,就挪到另一片地里,挨个儿往过啃。

踢它们驴日的!可是,你的脚有多大的能耐呢?把脚踢断也踢不散它们。

踩它们驴日的!一脚下去,能踩出一个蝗虫肉饼。可是,腿脚上的力气是很有限的,你能踩多少下?对整个蝗虫队伍来说,你踩多少下也没有知觉的,和没踩一样,它们依然啃嚼得很从容,很细心,不乱章法,啃嚼完一片再挪移到另一片里继续啃,结果只能是,你踩得没了一丝力气,一屁股坐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啃嚼,咯喳喳咯喳喳,你服气不?不服气也没办法啊。想哭不?想哭也哭不出声的,没力气哭了嘛。这就叫绝望。

如果不带意气不带情感的话,你就会佩服蝗虫的。三天三夜之后,它们忽一下又走了,和来的时候一样,不打招呼,没有预兆。村庄里没有一个人看见它们是怎么走的。服不?

还有,它们啃嚼得多开心啊!不光是玉米,还有各种草,还有树叶,方圆多少里连个碎渣渣都找不到的。所有的田地都一个成色了,连成一片了,光秃秃一丝不挂,平展展裸袒着,让太阳照着,好像遭了劫掠连衣服也被扒得精光的人,在用它们的裸体给所有围观的人说:别看了没啥看的了,它们搞得很彻底。

驴日的把咱弄精光了嘛。没冤没仇啊!驴日的你还不如冲着人来呢,哪怕把人弄死呢!驴日的你不弄人弄田禾!既然你不弄人让人活着为啥要断人的活路嘛你个驴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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