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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温度5 那些博弈、较量与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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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名称:历史的温度5 那些博弈、较量与人性
商品编号:Z29887040
店铺:天添网自营
上架时间:2021-01-07 14:45:48

编辑推荐



从个人,到集团,到国家,从筹码博弈,到生死搏杀,面对抉择,如何决断?是否真的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畅销百万册的大众历史科普读物《历史的温度》系列第5本,有颜、有料、有趣。
喜闻乐见的故事写法,每一篇文章都是一个有意思的历史故事,落笔客观、有温度。     
脱离常规历史的宏大叙事,走向细节,寻找时代的真实故事,讲述我们所不了解的人物和事件。饱含丰富的历史知识,读完可以多一些典故,涨一些知识,变成有趣、有见识的人。
复旦大学博导严锋教授、社科院研究院马勇教授、六神磊磊、二混子、张伟、徐达内等推荐。


内容简介



开罗会议、德黑兰会议、美墨战争、石油大战……不管是二战史上那些看似各方团结一致的会议,还是放在明面上的争端,其幕后是否还有我们不了解的故事?
邓稼先、陈嘉庚、奥本海默……那些不曾屈服于时代和环境的人,在波澜壮阔的大时代,是否也有各自的独特之处?
翻看历史的长卷,回顾这一个个人与一件件事,你会发现,博弈和抗争,可以算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不管是利益的博弈,还是人性的抗争。
在谈判桌上,是筹码的较量;在谈判桌外,很可能就是炮火的怒吼。国家与国家之间有较量,人与人之间、集团与集团之间,也有博弈。即便是归结到某一个具体的人,包括你、我、他,也有“天人交战”:和自己的私欲,和自己的信念,和自己的理想。
2020年,我们又一次清醒地认识到:在这个星球上,所谓的“较量”和“博弈”,并不是只在于人类彼此之间。
而越是在这样的时刻,我觉得,可能我们越需要读一些历史。


作者介绍



张玮(网名馒头大师),毕业于复旦大学文科基地班。复旦中文系文学学士,新闻系新闻学硕士。曾就职上海市委机关报《解放日报》,有16年主流媒体从业经验,采访过三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和百余项世界赛事,并先后担任解放日报报业集团数字传播中心主任,解放日报社新媒体中心总经理、主任,解放日报社运营、技术中心总监。
微信公众号“馒头说”创办人,2017年8月起开始出版《历史的温度》系列。先后获得亚马逊中国 “2017年度新锐作家”、2020年度“当当影响力人文社科作家”等不同奖项,作品也获得2019广东省中小学生“最喜欢阅读的十大图书”等奖项。


目 录




第一部分  筹码的较量
1930年,美国发动的那场贸易战
开罗会议:“四大强国”的幕后博弈
再聚德黑兰:“三巨头” 的台前与幕后
第一颗原子弹爆炸背后的四个人
1973年,人类世界重新认识石油
三个东亚国家,三天,一场政变 
长崎事件:大清对日外交的最后荣光 
《排华法案》:一部应让美国人至今羞愧的法案 
麦卡锡主义:一个从未远去的幽灵
1971年,“乒乓外交”背后的六个人 
那一年,中国在联合国连投16轮反对票 

第二部分  炮火的怒吼
帝国的覆灭:600万人为何会被168个侵略者摧垮? 
日俄战争,一场中国土地上的权力游戏 
美墨战争:一场“老大”对“老二” 发动的掠食战
弩炮悲歌:昔日盟友之间的残忍对杀
帝国斜阳:一场跨越半个地球的战争
争霸亚洲:400多年前那场中日之战
1598年,中朝日决战露梁海
决战料罗湾:中西文明的海上大搏杀
1949,炮轰“紫石英”
科威特战争:“敝国虽小,硬骨头还是有两根的”

第三部分  个人的抉择
县令之死 
中国最后一个状元 
朝鲜最后一个国王 
 “民国第一奇人”和他的“朋友圈”
山高水长,勿忘陈嘉庚 
 “国士”邓稼先 
那个叫余纯顺的上海人
拉瓦锡之死 
贝当:62岁的“民族英雄”,84岁的“卖国贼”
奥本海默:“原子弹之父”的成功与悲剧 
奥黛丽·赫本:天使的侧面 

第四部分 自然的抗争
1910年,那场在东北暴发的鼠疫 
死神狂欢:1918年大流感 
天花的灭绝之路
他不是药神,但他的发现改变了世界 

附  录  读者评论 



试读章节



在一个狂奔的年代,我们有时候也要停一下,看看走过的路,整理一下自己的行囊,然后重新出发。张玮把他在新媒体中最热门的文章用传统的方式出版,也有这种冷却与回归的意义。
——严锋(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
馒头大师曾是一个优秀的体育记者,但聊起历史来也很吸引人。他有一支独特的“新闻笔”,不论多么久远的事情,说来总像是当下的故事,还带着温度。读着他的文字,会让人想到唐诗里的意境,天晚欲雪,围坐火炉,他手持一盏,眉飞色舞,正向你娓娓道来。
——六神磊磊
历史事件和人物都有特定的历史背景,对他们的评价和分析,脱离了当时的环境,就会想当然。张玮尽量客观地还原当时的情形,无论是对人物的分析,还是事件的细节描述,都力求公正中立。更可贵的是,他赋予了这些历史以情感,历史不再是教科书里冷冰冰的文字,而是有温度的。
——马勇(中国社科院近代史研究院研究员)
没有温度,历史不过教科书,即便已然雨打风吹去,故纸堆里终有冷暖几许。《历史的温度》赠人暖意。
——徐达内(新榜创始人)
对一个男人的评价,我推崇“深厚温柔”,这其实也是人们对深海的印象。用这句话评价馒头大师和他的馒头说很恰当:他展现对历史的精通,以及基于历史对时代和人情世故的了然;同时他不挑拨不炫耀,展现出巨大的温柔力。
——张伟(新世相创始人)
我们现在遇到的很多问题,历史上也有很多人遇到过。所以我们读历史,不仅仅只是看他们的故事。张玮抓住历史上一个事件一个名字背后的东西,分析为什么当时的人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把文字的东西场景化,把乏味的东西有趣化,你不仅得到知识,还得到见识。
——罗振宇(罗辑思维创始人)

自序
一转眼,居然已经是2020年的年末了。
过去这一年,感觉过得太快了,但转念一想,似乎又过得太慢了。
我想这背后的一大原因,是这一年我们经历了太多的变化,那些变化深刻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社会,乃至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世界。
所以,当出版社和我一起商量这一册书的主题时,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个词:博弈。
博弈和较量,其实是贯穿在整个人类历史中的。
在谈判桌上,是筹码的较量;在谈判桌外,很可能就是炮火的怒吼。国家与国家之间有较量,人与人之间、集团与集团之间,也有博弈。即便是归结到某一个具体的人,包括你、我、他,也有“天人交战”:和自己的私欲,和自己的信念,和自己的理想。
而过去的这一年,我们又一次清醒地认识到:
在这个星球上,所谓的“较量”和“博弈”,并不是只存在于人类彼此之间。虽然我们自封为“万物之灵长”,但在这个星球营造的自然生态中,还有大量我们已知和未知的生物,可以随时向我们发起挑战—有时候它们对人类造成的伤害,可能会远远超过人类历史上任何一场残酷的战争。
而越是在这样的时刻,我觉得,可能我们越需要读一些历史。
我曾经在不少线下签售的场合,和读者分享过微信公众号后台的一条读者留言。
那是一位读理工科的大学生,很喜欢读历史,但寝室里其他同学都对历史没什么兴趣,甚至还揶揄他:“你看的这些东西,起因、经过、结果都已经讲得明明白白,读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有什么用吗?”
他问我,我也想了很久。本来想回答他很多,但后来想了想,还是只回答了他一句话:
“如果能够多读懂一些过去的故事,现在就可能会更积极地面对生活,然后会有一种更坦然的心态去面对未来。”
不管回答得对不对,但这确实是我自己读历史的真实感受。
我们正身处一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一个信息爆炸的环境,有时难免迷茫、彷徨乃至焦虑,或者,在喧嚣之中,感觉无法静心。而在这样的时候,多读一些历史,恐怕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四年了,这是第五本《历史的温度》,有幸依旧有你们,有幸我们依旧为“历史”之缘而聚。
“为什么要读一些历史?”我把当初说给那位男生的话,归纳总结为十二个字:
“读懂过去,活好当下,坦面未来。”
感恩。
共勉。
一起前行。

2020年11月3日
于上海书房

开罗会议:“四大强国”的幕后博弈
学过历史的我们都知道,二战期间的反法西斯同盟几大巨头开过四次重要的会议,第一个会议就是开罗会议,这场会议因为有中国的参加,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但是,这场看似各方团结一致的会议幕后,其实还是有点故事的。
1
1943年11月,埃及开罗郊区的米娜宫酒店忽然戒备森严。
在这个远离欧洲战场、由英国控制的地区,驻扎了至少一个旅的英军,同时周边被安排了500门高射炮和密致的雷达网,还有8个24小时警戒的英国皇家空军飞行中队。
任何稍微有点嗅觉的人都知道,米娜宫酒店肯定要召开重要会议了。而且,以这样的排场来看,这很可能是一场有国家元首参加的会议。而在1943年这个时代背景下,和国家元首有关的会议,就是和二战有关的会议。
那么,1943年有怎样的时代背景呢?
这一年,在欧洲战场,经历了人间炼狱一般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之后,苏联红军终于让德国遭遇到了自二战开始以来最惨痛的一次失败。苏联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彻底站稳了脚跟,开始吹响反攻号角。而德国的盟友意大利则再一次习惯性崩盘,墨索里尼被捕,政府宣告投降。

斯大林格勒战役堪称人类近代史上最血腥的战役,苏德双方先后投入数百万兵力,双方伤亡人数合计也达到了200万(轴心国部队大约损失85万,苏联损失115万)
在北非战场,以英国为首的盟军在屡战屡败之后,终于在蒙哥马利的率领下一改颓势,开始让“沙漠之狐”隆美尔尝到失败的滋味。
在太平洋战场,凭借中途岛和瓜岛两场决定性战役的胜利,美国人也从日本的最初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凭借国内近乎“开挂”的生产能力,开始在辽阔的太平洋海面上推进战略反攻。
在中国战场,尽管蒋介石的国民党军队还是处于劣势,但毕竟“用空间换时间”的战术已经显出成效,日军的大部分陆军主力被牢牢拖住,被迫进入“战略相持阶段”。而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武装开始在华北战场频频发起进攻,导致侵华日军在整个中国战场上都很难拥有一个所谓的“稳固后方”。
总的来说,1943年对“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而言,是一个已见曙光的年份。在经历了法西斯阵营几个疯子国家前几年疾风骤雨般的一顿乱棍之后,反法西斯同盟扛住了打,并且已经越来越坚定一个判断:这场战争打到这个地步,取胜其实只是时间问题了。
既然如此,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就被提上了案头:该坐下来开个会了。
埃及开罗的米娜宫酒店就是这场会议的召开地点。虽然来参加会议的主要只有三个人,但之所以戒备森严,是因为这三个人是:
美国的总统罗斯福,英国的首相丘吉尔,中国的委员长蒋介石。

开罗的米娜宫酒店,离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都很近
2
先来说说一个没来参加会议的国家:苏联。
按照会议发起者罗斯福的初衷,应该是美、英、苏、中四个国家一起在开罗碰面会谈的。而苏联作为欧洲战场对抗德国的头等主力,也完全有资格来参加这场会议。
但是斯大林不愿意。
斯大林不愿意的原因,分客观和主观两个方面。
从客观方面来说,当时苏联和日本还有个《苏日中立条约》没有撕破。在西边被德国一顿暴捶之后,斯大林无法承受东边再和日本翻脸进行两线作战的局面。所以如果去开罗与中国领导人会面,有引起日本反感的可能,那斯大林肯定不愿冒这个风险—“我们和中国没有共同的敌人”。
而从主观方面来说,斯大林也不喜欢蒋介石。事实上,在英美最初对日本妥协的背景下,苏联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在早期是实打实地支援中国抗日的,提供了大量的军备和贷款。但由于《苏日中立条约》的签订,苏联和蒋介石政府的关系变得敏感。自1942年开始,国民党政府开始频频出现反苏的行为,尤其是在新疆地区,这让斯大林非常恼火。
当然,斯大林不喜欢蒋介石,蒋介石其实也讨厌斯大林。
早在1943年6月,当罗斯福把四国元首会面的构想告诉蒋介石的时候,蒋介石就让宋子文当面向罗斯福提出:“苏联和日本在未公开决裂以前,蒋介石参加会晤是否将使斯大林感觉不便?”蒋介石这是说的客气话,说自己不便参加,但其实是不希望见到斯大林。
蒋介石讨厌斯大林的主要原因,也是由《苏日中立条约》而起。因为在这个条约里,苏联是承认 “伪满洲国”的,对换条件是日本承认外蒙古独立—这都是拿中国的利益在做交易。再加上苏联在抗战期间频频抗议国民党军队攻击共产党军队,这也让蒋介石非常不爽。
当然,斯大林的内心也存在一条“鄙视链”:他从心底不认同中国是一个可以和苏联、美国平起平坐的“强国”—其实他认为已经被打残的英国也就凭着祖上的基业勉强够资格而已。1943年10月,美、英、苏三国发表《莫斯科宣言》,在罗斯福的强烈要求下,斯大林勉强同意把中国政府也列入,但内心对中国列席“四大强国”还是很抵触的。
所以,尽管罗斯福几次劝说,但斯大林始终不愿意来参加开罗会议。一开始他还同意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列席会议,后来干脆人都不派了,提出苏、美、英三国要再单独开一个会议,且不允许中国派人参加。
所以,这才有了两天之后的另一场著名会议—德黑兰会议。
3
再来说说一个颇有怨气的国家:英国。
作为一个需要美国输血才能战斗下去的国家,丘吉尔是迫切希望能与罗斯福进行会面的,为此他愿意接受中国也来参加会议—他虽然无比讨厌斯大林,但在“中国不配称强国”这一点上两人观点完全一致。
所以,在英方提供的开罗会议日程上,一开始完全没有关于中国提案的内容。
但在开罗会议开幕后,丘吉尔却开始抱怨这场会议似乎成了“美中会晤”。丘吉尔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
“关于中国的那些冗长、复杂和琐碎的情况,严重地打乱了英美参谋长们的会谈。??中国事务在开罗会议上不是最后,而是最先得到了讨论。”
虽然此时英国的国力已经不能让丘吉尔喊出“英国优先”的口号,但“让英国重新伟大”这个信念还是一直萦绕在倔强的丘吉尔心头。为此,在整个开罗会议期间,丘吉尔其实一直在和蒋介石“暗撕”。
双方撕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香港问题。
按照蒋介石的设想,开罗会议是解决香港问题的一个时机,因为香港本来就是英国用不平等条约掳过去的,现在被日军占领,等打败日军之后理应回归中国。
蒋介石为此求助罗斯福,希望他主持公道。深知丘吉尔性格的罗斯福提出一个折中方案:中国政府先收回香港和九龙,随后宣布其为全球自由港。蒋介石对此方案表示同意。
但罗斯福将这个想法告诉丘吉尔之后,却遭到断然拒绝。丘吉尔不仅不肯放弃香港,还不想放弃在西藏的利益,他明确告诉罗斯福:“如果不通过战争,就别想从大英帝国手中夺走任何东西!”
结果这就导致蒋介石和丘吉尔在11月26日的会议上发生了分歧:丘吉尔声称香港是英国按照条约拿来的,日军从英国人手中夺走,理应归还英国。而蒋介石坚称那个条约本来就是不合理的。两边都不愿得罪的罗斯福只能打圆场,最终香港问题不了了之,在开罗会议上再也没被提起。
双方撕的第二个问题是反攻缅甸的问题。
缅甸一直是英国传统的殖民势力范围,虽然落入日军之手,但丘吉尔从心底反感中国尤其美国插手,以免战后英国在缅甸的影响力受损。更何况,丘吉尔此时的最大诉求是美军能够配合登陆欧洲开辟第二战场,远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靠后的。
但蒋介石非常希望能够反攻缅北,因为中国有恢复大陆交通补给线的需求。不过在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出征缅甸的过程中,英军各种堪称耻辱的“甩锅式配合”造成中国军队伤亡惨重,蒋介石不愿意中国军队在没有英美海陆空配合的情况下孤军奋战。
但丘吉尔一直死不松口,甚至提出:“如果中国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够资格的强国,就应该独立出兵收复缅北。”
为此,罗斯福只能再打圆场,私下承诺蒋介石:愿意在1944年3月从孟加拉湾实施大规模登陆作战,帮助中国军队南北夹击,收复缅甸。
但这个承诺后来在丘吉尔的扯皮和阻挠下,最后也成了一张空头支票。
4
现在轮到说说不断打圆场的美国了。
作为二战期间反法西斯同盟阵营最大的“输血基地”,美国确实有资格来召开并主持这次开罗会议。而罗斯福作为美国总统,一方面在消灭法西斯阵营这一共同目标上与英、苏、中有共同诉求,但另一方面,也需要巧妙平衡关系,稳固美国的利益。
这也体现在他对中国的态度上。
事实上,中国能被提升到“四大强国”的高度,美国确实功劳不小。但罗斯福这么做,也有自己的道理。
首先,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战场对于美国而言意义重大。
在1941年日军偷袭珍珠港之前,全世界只有中国自己独力抵抗日本。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几年,中国战场一直死死拖住日本80%以上的陆军,1938年时这个比例高达94%。即便是太平洋战争爆发那一年,中国还拖住了69%的日本陆军。当美国和日本在太平洋上展开血腥的夺岛战时,日本始终有110万左右的陆军陷于中国战场,这一数目超过了当时日军在东南亚和太平洋各岛的兵力总和—可想而知,如果这批陆军完全到太平洋诸岛增援,罗斯福该有多头疼。

瓜岛战役是美军在太平洋战场上第一场艰苦的夺岛战,日军伤亡2.5万人,但美军也付出了伤亡6 000人的代价
其次,在苏联已经对德国转入战略反攻的时候,中国在亚洲的地位就比以前更加重要了。
尽管出于抗击共同敌人的需要,美国和苏联结成了联盟,但因为意识形态的巨大差异,双方都知道彼此做的只是“露水夫妻”。当时亚洲堪称“强国”的只有两个:日本和中国。在日本已经成为对手的情况下,美国如果希望在亚洲对抗苏联的势力影响,能倚靠的只有中国。所以,美国在各种场合都极力抬高中国的地位,因为只有自己的盟友地位提高了,才能更好地在今后帮助自己对抗苏联。
对于美国的这点用心,聪明如丘吉尔和斯大林,当然也了然于胸。英国人有求于美国尽快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所以只要保证他们在亚洲的利益不受到损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苏联人虽然看不上中国,但中国拖住日军也等于间接帮他们在对德战场上减轻压力,且当时苏联也依靠美国的援助,故斯大林也基本尊重罗斯福的意见。
所以,罗斯福其实是开罗会议上最忙的人:一方面要安抚暴躁的丘吉尔,一方面也要鼓励郁闷的蒋介石。
由于中国和美国面临的是同一个敌人,所以在开罗会议期间,罗斯福事实上更倾向于拉拢蒋介石,可谓说尽好话,处处鼓励。
5
最后,来说说中国。
尽管开罗会议实际上把中国上升到了和美英并肩的“强国”地位,但蒋介石一开始是不愿去参加的。
蒋介石不去参加的原因,首先是对自己的外交能力没有什么信心。他认为自己不善外交,所以一直尽量减少和欧美外交人员的接触,怕多说多错。
其次,蒋介石对当时中国的国际地位还是有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他对几大强国的认识也被写到了日记中:“英国对华之遗弃、俄国对华之嫉妒……美国对我之藐视与强制……余之参加不过为其陪衬,最多获得有名无实四头之一之虚荣,于实际毫无意义,故决计谢绝,不愿为人作嫁也。”
当然,蒋介石那“不为他人作嫁衣”的想法最终改变,还是因为罗斯福。
一方面,罗斯福几次三番在国际场合抬高中国的地位,让蒋介石觉得美国确实没有在“耍”自己。另一方面,由于蒋介石与美国派来的史迪威将军在入缅作战指挥的各种问题上闹得水火不容,他怕彻底得罪罗斯福,所以也需要给双方一个台阶。
所以,蒋介石最终还是带了包括妻子宋美龄在内的随行16人,在1943年11月18日坐飞机到达了开罗。
蒋介石对于自己出席开罗会议的目标还是比较明确的:确定在缅北对日作战的计划,确定日本投降后中国应该收回的领土,确定美国的军备和经济援助。
在这三点上,蒋介石与罗斯福没有什么矛盾,却与丘吉尔在前两点上产生了很大分歧。
对于缅北作战计划,丘吉尔一开始就支支吾吾、扭扭捏捏,最后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对收回香港和九龙,丘吉尔一口回绝,蒋介石满腔怒气也无处发泄,只能忍耐。
让蒋介石没想到的是,关于收回满洲、台湾和澎湖这些板上钉钉的事,英国最后也要搞点幺蛾子。
当时,罗斯福的特别助理霍普金斯在三国首脑会谈的基础上起草了《开罗宣言》草案。关于日本归还台湾给中国的问题,初稿写的是:“被日本人背信弃义地所窃取于中国之领土,例如满洲和台湾,应理所当然地归还中国。”
但到了11月26日要定稿时,英国代表贾德干表示:《开罗宣言》草案对日本占领的其他地区都提出“应予剥夺”,唯独对满洲、台湾和澎湖写的是应该“归还中国”,建议统一改成 “必须由日本放弃”。
对此,中方表示了强烈不满,中方代表王宠惠表示:全世界都知道满洲、台湾和澎湖是日本人抢过去的,为什么不能说明归还给哪个国家?
贾德干还不肯松口,说草案中满洲、台湾、澎湖等字样前已冠有“日本夺自中国的土地”的修饰语,日本放弃之后,归还中国是不言而喻的。王宠惠反驳:外国人对于满洲、台湾和澎湖有各种各样的言论和主张,如果《开罗宣言》不明确宣布这些土地应归还中国而使用含糊的措辞,那这个会议的意义何在?
最终,美国站在了中国这一边,英国放弃修改建议。
不过,蒋介石当时出于种种考虑,也拒绝了一些提议。比如,罗斯福曾建议将越南交给中国管理,蒋介石拒绝了。又比如,罗斯福当初向蒋介石建议:既然把台湾还给你们了,那么把琉球群岛也还给你们吧。而蒋介石提出的方案却是希望“中美共同管理”。
对后一个提议的拒绝,为后来埋下无穷争议。
6
1943年12月1日,经过斯大林的确认,开罗会议的成果—《开罗宣言》正式公布:

罗斯福总统、蒋委员长、丘吉尔首相、偕同各该国军事与外交顾问人员,在北非举行会议,业已完毕,兹发表概括之声明如下:
三国军事方面人员关于今后对日作战计划,已获得一致意见,我三大盟国决心以不松弛之压力从海陆空各方面加诸残暴之敌人,此项压力已经在增长之中。
我三大盟国此次进行战争之目的,在于制止及惩罚日本之侵略,三国决不为自己图利,亦无拓展领土之意思。
三国之宗旨,在剥夺日本自从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后在太平洋上所夺得或占领之一切岛屿;在使日本所窃取于中国之领土,例如东北四省、台湾、澎湖群岛等,归还中华民国;其他日本以武力或贪欲所攫取之土地,亦务将日本驱逐出境;我三大盟国稔知朝鲜人民所受之奴隶待遇,决定在相当时期,使朝鲜自由与独立。
根据以上所认定之各项目标,并与其他对日作战之联合国目标相一致,我三大盟国将坚忍进行其重大而长期之战争,以获得日本之无条件投降。

应该说,这份宣言较为平等地体现了当时美、苏、英、中四个国家共同的目标和诉求。
但是,由于当时整个战局还没有到一锤定音的时候,再加上后面局势的微妙转变,导致更多变化、承诺和利益的重新分配,其实是发生在之后的德黑兰会议和雅尔塔会议上的。
而中国,并没有被邀请参加后两场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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